本計畫執行於宜蘭大南澳沖積扇,多貌自然地景與族群交融唯南澳獨有,然除傳統戶外遊憩,是否有深入與土地連結的方式?
以地景地圖方法觀察、爬梳與提問,打開在地人與地方青年地景之眼、具體化地方感,辦理共創共走工作坊實作學習,作為常民記錄地方資料庫之起點,並創造以「地景」為核心的新型態遊程,以深度視角關懷土地。
過程中將牽動在地人作為記憶資料庫之核心、青年人作為地景地圖共學產出團隊、地方社群與店家作為與外地人連接之管道、旅客作為地景走讀之體驗者,推展具教育性與文化深度的土地認識與參與型態。計畫成果將發展成固定常態走讀使用,同時也將建立長期有機地景地圖共學團,持續紀錄生態、人文等南澳日常樣貌。
田野踏查小記—和朝陽農友巡一段水路
今年在不同書裡找到八仙宮的資料,看地圖舊路後,原本打算從大彎溪右岸走進去,後來在博宇的分享下發現左岸有農友們最常走進去的路徑。走到廢棄的八仙宮,頭頂上是新澳隧道南下出來後的台九線,能俯瞰整個大南澳沖積平原,但少了台九線上各種砂石卡車的隆隆聲。 八仙宮過去大拜拜的圓桌、鍋具、杯子都還在,看起來有一些常駐的蝙蝠居民。 住在靠山吃山水的地方(比如南澳),時常聽到部落和社區的居民和農友們在颱風過後,或是久旱未雨時需要去巡水路,走的就是上游大彎溪、武雲溪、無名溪、北溪支流等等,為了用水的公平,接水時會需要彼此達成共識甚至規範,有時後人的路也搭著參考前人的拉法,修築或整復時也會需要整個社群的協力,怎麼樣拉才不會水管被落石砸到、源頭怎麼開才不容易被大小石頭堵塞、水管從哪裡下會比較容易輕鬆⋯⋯ 只當跟屁蟲短短一個上午,卻在前輩們的生活腳步中觀察到「如何取用水」的水之道——人依水而生的影子。想到一開始在準備地景工作坊內容的時候依著文獻,多數時候會專注在資料裡有文字記載的「道路沿革」,但有趣的總是在問東問西的過程裡,和東走西走的好奇裡找到那些資料裡沒有、但活生生的在地人和土地互動的故事。
閱讀完整內容地景採集工作坊第二堂【家離溪邊那麼近—流域上自然與人文交織的部落】
家離溪邊那麼近—流域上自然與人文交織的部落 地景採集工作坊,第二場課程紀錄— 第二個地景的位置選擇走進南澳鄉武塔部落無名溪上游產業道路,一個能夠從山裡看見南澳南溪蜿蜒的曲流,以及南澳海灣最北端的烏石鼻。 這個視角與第一堂課的地景「蘇花公路俯瞰南澳」剛好成為對角線,視野上的觀點也帶有不同的詮釋方式。著重在自大濁水北溪遷徙至此、依河而生的泰雅族南澳群,這群族人如何在歷史變遷下被清朝「開山撫番」與日治政府「集團移住」,影響到族群至今對於土地、家園的想像,在5次的文健站團體訪談中我們也在阿公阿嬤的故事裡找到實際的線索。 想到南澳總是首先會想到泰雅族,這裡行政界線另一端蘇澳鎮的閩客族群反而人數相對少。對於這樣不論人口與文化差異、先來後到的背景脈絡不同,直到現今眼前南澳的樣貌,「在地人與外來者」之間的互動模式追溯,有些好奇帶我們打破了傳統南澳=泰雅族的單一想像。 這堂工作坊我們的提問是: 1. 最早在南澳平原生活的究竟是誰? 2. 南澳泰雅族如何被「帝國力量」影響? 而為了回答自己的好奇,我們在光承的帶領下學習如何進入身邊的部落與社區田野調查、有哪些常用能檢索南澳相關文獻與舊照片的管道,以及查找到文獻後如何去比對實際田野時所蒐集到的資訊。 在與南澳接觸互動、提出問題意識的過程中,我們透過閱讀、參與地方與個人經驗產生自己的觀點,再從尋找證據的過程中去爬梳史料與田野,之間這樣的交錯對我們而言即是地理與地景之眼。
閱讀完整內容地景採集工作坊開課! 第一堂【路與路之間—鳥瞰大南澳】
地景採集工作坊開課! 第一場【路與路之間—鳥瞰大南澳】 首先學習紀錄與認識地景的方法:「Field Sketch 地形速描」 第一堂課的地景視野需要走蘇花公路119k,想帶大家到一個能夠俯瞰南澳的地方,能有身體的視野感。 10分鐘內用自己的方式把眼前鳥瞰的地形地貌和沿途分享的道路沿革故事記錄下來。過程中卡車呼嘯而過的路面撞擊聲和緊張感、一面卻是被群山靜靜包覆的沖積扇,也算是另一種地景給人的聽覺神經的刺激。 ︙ 練習一種紀錄空間的方法 回到室內後嘉慧老師分享這種田野速寫是一種博物學式的紀錄方法,幫助我們進到現場,透過筆畫描繪和寫下擷取到的重點資訊、甚至感受,來「參與」到場域本身。比如在大航海時代出海探索世界時,繪圖家會隨隊做各種紀錄,屬於外來者的紀錄還有可能是植物學家、探險家、博物學家等等所作;而在地部落的酋長也有屬於自己的圖像紀錄。 ︙ 地形速描的幾個重點 ① 定位自己,寫下這份地景的位置和主題 ② 先有大輪廓再來小細節: 比如鳥瞰南澳的這張會先描繪出天際線、地形地貌(山線水線)再畫出道路、聚落位置 ③ 用文字標出來不及雕琢的細節: 比如草地、森林、崩壁、田區、房屋等細節很多但沒時間畫或畫不出來的部分,可以在文字內容加註細節如是哪些特定植被林相/岩質等 ④ 加上說明資訊: 比如自身的觀察、沿途聽到的關鍵解說資訊或是遇到在地人的口述分享,讓資訊更多元立體 - 學到了這個方法後,在參加任何課程比如地質課、觀鳥課、甚至部落走讀時都會拿出筆記本把所見的地景線索記錄下來!
閱讀完整內容流域的自然與人—南澳南溪的孕育
六月夏初,最適合走進南澳每一條大大小小溪流裡的季節 去年底華德福的老師們提到想帶慈心的大孩子們來南澳,除了溪流本身之外也很想把南澳的人文和生態環境樣貌帶給孩子們 設計課程有趣的地方在於溪流本身太豐厚了,孕育著溪流不論游在水下、打造河道的地質岩石、和有谷就有山的沿岸植物生態,孕育著沿岸部落的日常生活、孕育著來訪遊客的詩意。而野地也是,進到裡面總是在與自然、與夥伴互動的過程中有許多看見「真實」的契機,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地景地貌、真實的身體感、真實的情緒⋯⋯哪些應該在這次三天兩夜裡有機會能夠經歷? 最後選擇了邀請武塔部落的永光大哥、關注研究南澳溪流多年的韻如、流路編輯室的囧、花蓮長期做山林文化踏查的光承,和同為移居輔導員的予佳一起來帶星汐班的孩子走一段有生態、有人文的知性又日常的南澳南溪 星汐班的孩子在出發以前各自依照我們提供的主題做了從地質岩石、山林動物、南澳泰雅人文、溪流生物、民俗植物的小任務作為事前的「知」,來到南澳後三天兩夜作為身體「感」和經驗的「知」 有視角的轉換——從過去的行走過溪,到戴著面鏡全身趴進哈卡巴里斯橋下的岩壁潭一路往無名溪南溪匯流口尋找溪流裡的明星物種;有互助的快樂——拉繩一起爬上四層瀑,一群人擠在小小的潭裡游泳;有巧遇的緣分——夜晚岩壁旁的青竹絲和支流合流溪的眾苦花;有嘗試與放開——匯流口大瀑布巨大水聲與壯闊中一躍而下;也有夜間泰雅故事——在永光大哥講完故事後一個又一個對於南澳泰雅的好奇詢問 夏日的南澳南溪,時而寧靜時而澎湃。 光承那幾天帶的文本分享是吳明益老師的《家離水邊那麼近》 準備離開下溪點的最後一個休息點我們以這段文字作為小小的休止符: 「我們在溪邊步行、發呆,並且消磨時光。久而久之,也許我們忘了溪流強大到可以穿過山脈,形成山谷,澎湃到可以帶走一個城鎮,嚴厲到可以決定生死,神聖到可以負載信仰,秘密到可以暗示族群的命運。 我覺得自己並不是觀察者,而是和時間一起輕手輕腳沿著溪靜靜地走了數年,如同受了一次誠懇的教育。我覺得富足,彷彿被閃電擊中,在眼前同時出現日出、日落與用文字難以指認的記憶。」 期待未來溪流再見❤️謝謝南澳山與溪的力量!
閱讀完整內容南澳地景共學走訪—觀音、澳花山溪踏查
(照片:同行夥伴吳宓思) 在共讀完吳永華老師《蘇花古道宜蘭段調查研究報告》後,除了過去熟悉的南澳往北至東澳的台九線段,南澳漫步的踏查範圍走向從南澳往南的台九線沿途觀音一帶山區與澳花部落,向度則從道路的人文與建造史走向沿途獨流溪的生態與溪谷地景觀察。兩次的共學踏查行動連線了南澳、東澳、澳花與花蓮在地青年,以及花蓮觀察家、河溪網團隊夥伴及老師一起參與。有人負責架繩領路、有人負責撈魚測量、有人負責趴在深潭邊尋找蝦蟹、有人負責第一次進入溪谷走不穩跌倒,各司其職。 【觀音北溪】 觀音一帶山區的觀音南、北溪為獨流溪,流域獨立而相對小、坡降大,谷線直奔太平洋,下溪後有一60米瀑布,是戶外商業隊的喜好的溪降路線。在共學前光承帶我一起去場勘架繩,當時發現觀音北溪泥沙淤積嚴重,他和我分享在2024年幾個強颱來前拍到的溪谷地形照和現在完全不同,一個月後又一次往更上游溯行時發現崩塌的土石來自右股支流,五月底的幾場梅雨讓溪谷的地形迅速改變了,共學當天趴的小潭再次被土石填平,但在右股匯流以上更上游的地形與深潭則清一色清澈。 生物棲息的石縫被砂石填滿,也因為泥沙懸浮,陽光進來的少,不利藻類生長,如果是食藻的魚類可能會餓肚子。然而這天的趴溪觀察夥伴們仍紀錄到不少生物如:大和米蝦(多齒米蝦)、石紋擬匙指蝦(琥珀網球蝦),和常見的日本禿頭鯊、南澳澤蟹。 【澳花溪】 澳花溪為大濁水北溪支流,其東邊被御恩山—濁水山稜線擋住,不受東升的太陽直曬,夏季炎日也只有在對的角度才曬得進溪谷,下溪時水溫之低,即便穿著防寒背心趴溪、趴潭都需要時不時起來曬太陽「升溫」。踏查日我們觀察了澳花溪的第一層與第二層瀑布,第一層只看得到日本瓢鰭鰕虎(日本禿頭鯊),體型一致都很大、看起來已經是中壯甚至是老年,未見幼魚與亞成體,曾聽老師形容此為「老年化」社會,推測有可能下游的幼魚因整治工程、斷流等原因無法洄游而上。 而第二層瀑布則只看得到苦花,看樣子一樓的日本禿頭鯊並沒有上溯至此,原因不確定,是否可能是中老年體力不足以上溯?在南澳南北溪主流看不見的苦花,在澳花溪第二層的潭裡不僅數量多,體型也有大有小,看來有穩定族群長期於此生活,南澳夥伴冏冏和我們分享苦花在泰雅語的意思為「真正的魚」,也有一稱為「泰雅的魚」,至於更上游是否有成功洄游的苦花,待下次來訪更往上溯時揭曉!
閱讀完整內容



